七九

想写的东西都在梦里

[Newt/Theseus] 烟火与月光 5





又名:全世界都知道孩子是谁的,只有纽特不知道


生子,abo预警,年下预警


Beta纽特xOmega忒修斯




5.


纽特起得很早。或者不如说他一夜没睡。


他巡视了一遍自己的手提箱,给每一个动物都安排上了早餐,然后爬出来仔细地洗了个澡,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一丝动物的味道会打扰到敏感的Omega后,才在一番思想斗争下推开了忒修斯的房间门。




忒修斯已经醒了,正对着窗外两只相互梳理羽毛的鸟儿发呆。


“嘿,”纽特探头,“你想吃早餐吗?还是想再睡一会?我一会再送吃的进来?”


“小点声。”忒修斯指了指摇篮里沉睡的婴儿,对纽特做了个进来的手势。




“她都不哭。”纽特趴在摇篮边轻声说。


“她很乖的,”忒修斯撕开一小片面包,“早产儿需要更多的睡眠来积累能量,她现在还有点瘦弱,不过很健康。她很快就会长大的。”




“为什么叫她阿尔忒弥斯?”纽特突然问,“仅仅是取自我的名字吗?”


“不是,”忒修斯说,“你还记得我给你写了一封信,告诉你阿尔忒弥斯的事吗?”


记得,那封信现在应该还在尼罗河底底淤泥里。纽特感觉自己的脸烧起来了。不过还好室内的壁炉烧的正旺,也许可以解释成他是热的。




那一天忒修斯回到纽特的住所,只看到人去楼空。


他失落地站在客厅中央,告诉自己也许昨晚只是一个梦。


——他的抑制魔药失效了,他在情欲的支配下失去了控制,做了一个有悖人伦,臣服于欲望的梦。


忒修斯知道自己的眼泪正沿着脸颊往下流,沾湿了衣领。


没关系,发情期的Omega就是这么脆弱,矫情,无理取闹的。忒修斯自暴自弃地想。


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,浓郁醉人。


——只有他一个人的。




长期使用抑制魔药会使Omega的身体发生变化,甚至难以受孕,所以通常Omega和伴侣结合后,都会选择进行一段时间的调理,再考虑怀孕的事。


忒修斯以为自己不是易受孕的体质,更何况纽特是个Beta,那一晚上的事情本该如露水般,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就消逝,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

所以两个月后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的时候,他惊慌的几乎无法思考。


——那场梦境给他留下了一个礼物。




“也许是因为结合者有血缘关系,所以更容易怀孕,”医师这么说,“你知道,这种事情是很难解释的,我们一般称它们为——生命的奇迹。”


“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,不过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

忒修斯坐在圣芒戈的休息区,对着检查报告,心里乱成一团。

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——他回家了,不是那个只有黑咖啡和吐司面包的傲罗单身公寓,而是他和纽特成长的,那个有着温暖阁楼和长满玫瑰花的院子的,他们父母住的房子。


也许是他的孩子在悄悄帮助他,想要他至少去一个能更好照顾他的地方。




“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他是谁,但是你得和他谈谈,”斯卡曼德夫人安抚了惊慌失措的孩子,“他必须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。”


忒修斯抱着毛毯坐在壁炉边,空气里弥散着红茶和蜂蜜的味道。他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里多了一丝温暖柔软的气息,他悄悄地把手覆上自己的腹部,想要再寻找一点生命存在的证据。


“你当时到四个月的时候才会动,”斯卡曼德夫人温柔地将自己的手覆在忒修斯的手上,“我第一次怀孕,以为大家都是这样的。后来有了纽特,他两个多月的时候就开始踢我,吓了我一跳。”


甜橙和鼠尾草的味道将忒修斯包围,他蜷缩在母亲的信息素里,让这段时间的焦虑不安慢慢淡去。


“你应该早点休息,”斯卡曼德夫人又给忒修斯倒了杯红茶,加一小勺蜂蜜,“喝完这杯就上楼吧,我让帕比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。”




忒修斯没有回自己房间。他来到了阁楼上。


阁楼是纽特的地盘,斯卡曼德家的人都知道。他们不约而同地把阁楼当成纽特房间一样的存在,任由他在里面琢磨自己的小爱好。


忒修斯没费多大力气就打开了门锁——显然纽特对这片他童年时的领地也不是那么上心,只是草草地设了个禁制。阁楼的地板上堆满了旧毛毯,不知道是为了窝着休息还是用来藏匿他救助的小动物的,书架上堆着兄弟二人的旧课本和一些纽特的研究手稿,忒修斯还看到了一本自己的《傲罗应知应会手册》,大概是某次大扫除的时候当作杂物也被放到这里了。


Omega闻到了自己弟弟的味道——按理说Beta不会有信息素,可是忒修斯就是能分辨出来,是一种鸟羽和皮毛一般温暖的,像穿了很久的旧毛衣那样软和舒适,在那个夜晚拥抱了他的独特味道。


他找到了羊皮纸和墨水,就着荧光闪烁坐在窗前开始写信。




“我写到孩子的事情的时候,月亮突然从云里出来了,”忒修斯说,“月光照在信纸上,然后我感觉到她动了——她真的像你,连胎动都像你。那种感觉很奇妙,就像你身体里有了另一份生命,她那么小,那么脆弱,可是她在努力发出呼喊,要我感受到她。那一刻我就决定了这个孩子的名字——她叫阿尔忒弥斯,来自于她父亲的名字,她像一个精灵,踏着月光来到我身边。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,我不可能放弃她了,无论如何我都要生下她。”


“我收到了你的回信,你说你必须去完成紧急考察任务,让我好好照顾自己,”忒修斯闭上眼睛,“我不能确定你是什么意思。你可能并不讨厌这个孩子,可是这样的话,你为什么不回来?我不敢再给你写信,我怕逼你说出可怕的话。我告诉妈妈你知道这件事了,我还告诉她我们一直通信,你很关心我,只是有很重要的任务,我们不应该打扰你,你完成了就会回家陪我。”


Omega只要回想起这段时光,都忍不住颤抖。

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

“你是因为害怕吗?”忒修斯捻了一下纽特垂落到眼睛前的卷发,“我知道,这太突然了,我们都没有做好准备。不过你回来了,我真的很开心,而且你还喜欢阿尔忒弥斯……”


“忒修斯,你听我说,”纽特不肯抬头,“我喜欢阿尔忒弥斯,我爱你,我想要照顾你,我想要陪在你身边,我是想要这么做的。只是,只是……如果我收到了那封信的话……”


“你没有收到信?”忒修斯震惊地拔高了声音。


纽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:“不不不,我收到了,我只是……没有看……”


“我以为那是一封吼叫信,”纽特吸了吸鼻子,“就像以前一样,叫我快点回家什么的……我把它丢掉了,以前的那些信,我也丢掉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


沉默。


纽特想起那次他试图驯服火龙,巨龙从高空俯冲下来,他只来得及给同行的巫师一个防护咒,然后他闭上了眼睛,等待烈火和死亡降临。




“我把你逼的太紧了吗?”忒修斯开口了。


“什……什么?”




火龙并没有伤害他。




“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,”忒修斯移开了视线,“你好像从小就怕我,我一直不理解。我最近才想到,我可能一直在逼你,逼你去霍格沃兹学你不喜欢的东西,逼你去魔法部工作,逼你去社交,我总觉得这是在为你好,如果不是我逼着你,你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可是我突然发现,即使我不逼着你,你也会过得很好,你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。没有我,说不定你可以过得更好。这个想法很可怕,就好像,我对于你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。


“这次也是,我说着不关你的事,可是还是忍不住逼迫你,要你承认这段感情,要你做阿尔忒弥斯的父亲。是我一直想要控制你,我不想成为你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一个人。”


“你怎么会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呢?”纽特说,“如果没有你,我也许现在躲在阁楼里看怪物书。你叫我走出去,给我争取研究的机会,资助我旅行,你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吗?不是的!从我出生开始我的生命里就有你,我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有你,你得承认,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。”


“我只是讨厌你用那样的语气和我说话,”纽特吸了吸鼻子,“你给我写信,说‘你知道妈妈会担心吗’‘你知道你给魔法部添了多少麻烦吗’,永远都是这些话。让我来猜一猜,那封被我扔掉的信里是不是‘阿尔忒弥斯需要你’‘孩子应该有父亲的陪伴’?你从来不说你想我或是爱我,你就是那样……好像你什么都不需要,你一点都不需要我的存在。你希望我回家,可是永远都不是‘你’希望我回家,是我有各种理由必须回家,而这些理由永远不会包括你。我讨厌那些信。”


“我想照顾你,我是说真的。我希望你是需要我的。我爱你,忒修斯。”






作为一个年轻而又强壮的傲罗,忒修斯身体恢复的很快。在家人的强行要求下又勉强卧床了一个礼拜后,就迫不及待地抱着阿尔忒弥斯满屋子转悠了。


“我来抱,让我来抱。”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,纽特都会慌慌张张地把孩子接过来,让忒修斯坐下休息。


“我曾经在战场上扛过麻瓜武器。”忒修斯不满的抗议。


“哦,是的,我知道。”纽特的全部心思都在逗女儿开心上,完全没有解读出忒修斯的小情绪。


“那些装备至少是阿尔忒弥斯的五倍重。”忒修斯只好解释。


“可那个时候你没有刚生完孩子,”纽特歪过头,“而且如果当时我在的话,我绝对不会让你抗装备的。”


“不可能的,你得扛起另一堆装备,和我一起走在战壕里。在那个时候,不存在一个人帮助另一个人,所有人都只能并肩作战。”忒修斯似乎是想到了一些沉重的场景,语气都低落了起来。


“可是至少我可以选择挡在你身前,不是吗?”纽特亲了亲阿尔忒弥斯的额头。


“也许,你应该和我站在一起,”忒修斯也上前亲了亲阿尔忒弥斯,“我们一起挡在阿尔忒弥斯面前,这就足够了。”




“我们为什么要想这些呢?我们不需要经历这些了,”纽特抱着阿尔忒弥斯往厨房走去,“有这时间,不如我们去看下今天的午饭是什么?”




end.




真的是拖到我都快忘记前面的剧情了




可能还有个番外


看过年期间能不能写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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